第(1/3)页 承恩公府后园,一池碧水被鱼食揉皱。 柳从南向池中撒着鱼食,红色的夕阳仍散着热气,却驱不散他眼底的寒凉。 “程晚通过了院试是好事,证明咱们的皇上没有看走眼。” 柳从南将手中的描金漆盒放在一边,拍了拍手,站起身看向韦虎锋:“韦大人,何苦和一个小姑娘过不去呢?” “大人!”韦虎锋顾不得自己的声音会不会吓到池子里的鱼,情绪激动:“程晚身为女人不仅走进官场被封了侯,如今更是进了科举的考场,眼看着她就要参加乡试考举人了啊,大人!这种祸端,真的不能再留了!” 柳从南丝毫未受韦虎锋咆哮声的影响,他慢条斯理地抚平袖口云纹:“韦大人,容老夫提醒你,你口中的‘祸端’不管是于皇上还是于百姓都有功。” 韦虎锋的面容僵了一瞬后更显狰狞:“程晚此人确实是有几分能耐,原本凭她的功劳,足以得封县主,甚至郡主,一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!可她偏偏选错了路!” 韦虎锋双眼眯起,眼缝里透出阴狠的眸光。 柳从南瞥了眼韦虎锋:“你想如何?” “自然是杀了程晚!还官场和科举以清净!” “杀了程晚以后呢?” “杀了程晚以后自然、自然是......”韦虎锋有些不明所以:“以前怎样以后依然怎样。” 柳从南与韦虎锋对视,眼神薄凉:“今日早朝,皇上说了什么,韦大人是都忘记了?” 韦虎锋愣住。 皇上说了什么? “昭平侯参加科举是朕允的,朕要昭平侯顺利回京。” 柳从南看着韦虎锋猛然间变得极其难看的脸色,淡淡道:“看来韦大人是都想起来了。” “那又如何?皇上日理万机,岂会有闲工夫关注一个小小的程晚?”韦虎锋紧攥着拳头,面色铁青,说的话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似的:“待除去程晚,死无对证,皇上即便有两分生气也很快就会将程晚忘在脑后,届时,一切都会回到正轨!” “呵!”柳从南看了眼韦虎锋的脑袋,冷笑一声:“韦大人自可决定头上的官帽要还是不要,只是老夫暂时还没有致仕的想法,就不凑这场热闹了。” 第(1/3)页